第18章 倆人安靜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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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君，早上好。”純奈也欠身問好。
然後，倆人又是一陣沈默。
純奈沈默是知道對方討厭自己（鳳君討厭輕浮的女子，很不巧，這一年來“純奈”種種騷擾跡部的行為，在鳳的眼裏和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負面印象），所以，她乖乖地保持沈默。說起來，鳳君沒有無視她、和她打招呼、叫她“姐姐前輩”，純奈還吃了一驚。
“謝謝姐姐前輩前兩天上學時，在電車上對芥川前輩的幫助。”溫柔灰色短發，五官清俊，年僅13的鳳長太郎身高已有182cm，遠遠超越同齡人的體格並沒有給人侵略性的感覺，反而顯得平和可靠。
“不用不用。”純奈擺手。所以是因為慈郎才和自己搭話的？鳳君還真是好孩子。想了想，她嘗試著問，“鳳君，請問，小侑最近在社團如何？”
“忍足前輩訓練認真完成，網球實力依舊很強。”鳳認真回答。
“不是，我是想問他的心情啊、臉色啊，這類的。”
“姐姐前輩不是和忍足前輩住在一起？”鳳皺了皺眉。
“作息時間不一樣很難遇到，小侑似乎不想我去班級和社團找他。我好久沒見小侑了，只是在昨天午休時短暫地見過一面，那時候他的心情似乎不好，今天小侑的心情如何？臉色好不好？有好好休息嗎？”
鳳：“……”昨天午休見過還好久不見？
盡管內心如此想著，鳳還是一一認真回答：“忍足前輩心情正常，臉色很好，休息時間與平常無異。”
“太好了。”純奈松了一口氣，不禁綻放出大大的笑容，“鳳君，是在跑腿嗎？”穿著網球部的部服，這個時間沒有在訓練，依照鳳君的性格肯定是在給校隊成員跑腿中。
鳳楞住了。
咖啡店裏明亮充足的光線，此時仿佛都被姐姐前輩的笑容吸引，瞬間，四周的一切聲音遠去，唯有眼前這個戴著粉色毛線帽的女孩子長留在鳳長太郎的心中。
“……是的，給前輩們打包飲料和蛋糕。”鳳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鳳君辛苦了。”不愧是每到新年都會親筆給冰帝二百多名的網球社社員寫賀年卡的鳳君，熱心、真誠、善良，難怪很多小妖精稱呼鳳君為“冰帝良心”，“那麽，可以告訴我，小侑點了什麽嗎？”語氣小心翼翼。
撇過頭，不再看純奈，鳳拿出一疊長長的單子，找到忍足侑士的要求：“忍足前輩只點了美式咖啡。”
早上喝美式咖啡？純奈想了想：“鳳君，可不可以換掉小侑點的飲品？”
“不行！忍足前輩點的是美式咖啡，我帶回去的也必須是美式咖啡。”鳳直接拒絕。
“那這樣，我買一些飲品和點心，鳳君可以幫我帶給小侑嗎？”
“……可以。”為什麽大家都在看這邊？
“謝謝鳳君。”感覺又被矚目的純奈強壓下嘴角，努力維持著面無表情。
怎麽男生的視線有些銳利？鳳下意識用身體擋住純奈。連校外的人都開始討厭姐姐前輩了嗎？鳳皺了皺眉頭。
“只此一次！”鳳強調，他往前走了兩步，回頭示意純奈跟上。
“是的，我會註意的。”鳳君很討厭自己呢，看來簽名與合照是不可能了，真遺憾。純奈小心跟上。
倆人間再次安靜了下來。
購物完畢，出了店門，純奈將飲品和蛋糕遞給鳳。
鳳檢翻看了下：“芒果牛奶西米露、蜂蜜檸檬百香果茶、輕乳酪芝士蛋糕、長崎蜂蜜蛋糕、奶黃牛角面包、戚風蛋糕、原味曲奇餅幹、兩份焦糖布丁，這些都交給忍足前輩是吧。”
“焦糖布丁一份給慈郎，今天沒有乘坐電車上學真是抱歉，一份給鳳君，麻煩你幫帶這麽多東西給小侑，真是不好意思。”本來鳳跑腿的任務就重，自己還添麻煩了。
“給我的？”鳳驚訝，“不用了，這點重量對我只是小意思。”
“這是我的謝意，給鳳君添麻煩了嗎？”難道鳳君不喜歡甜食？純奈小心又不確定地問。
“……沒有，那我就心懷感激收下了。”拒絕不了。
倆人禮貌告別……告別不了，去學校的路都一樣，故意分開走顯得尷尬，倆人都等著對方先提出“告辭”來，但沒有人提出來，於是變成倆人一起走的情況。
鳳：“……”對方是前輩，自己不能先提出告辭。
純奈：“……”沈默的鳳君有點可怕，不敢提出告辭。
倆人安靜走著。
鳳遷就著純奈的小步伐走在外側，身體稍稍落後純奈半步。
“那個，鳳君，我來幫忙拿一些如何？”
“不用。”
純奈：“……”
鳳：“……”
一大段沈默。
“小心！”鳳單手扶住差點摔倒的純奈，“姐姐前輩，走路看前面，不要低頭。”
羞愧的純奈趕緊站好，用力點頭表示明白了。
倆人繼續走，繼續沈默。
“姐姐前輩，你不給自己買飲品？”這回是鳳主動開口。姐姐前輩凍得發紅的指尖看著漂亮，卻十分冰冷。
“要啊，鳳君，你等我一下。”純奈小跑著去旁邊的自動販賣機買了熱飲。
鳳看看袋子裏的昂貴布丁，又看看純奈手上紙盒裝的草莓牛奶，瞬間，罪惡感叢生。
“好暖和～”純奈跑回鳳的身邊，雙手托著草莓牛奶，冰冷的指尖漸漸溫暖便滿足地笑，笑容溫暖而炫目。
鳳心跳快了幾分，落後半步的步伐不知不覺變成和純奈並肩走著，沈默著。
倆人就這樣並行著沈默著走到校門口。
“姐姐前輩，告辭。”鳳欠身行禮。
“鳳君，告辭。”純奈欠身行禮。
倆人沈默著等對方先走，然而一分鐘後，倆人還是站在原地。
“姐姐前輩，告辭。”
“鳳君，告辭。”
重覆了一次對話，倆人依舊尷尬站在原地。
純奈：“……”
鳳：“……”
“長太郎，你站在這裏幹嘛？部長等得都不耐煩了。”一網球部部員跑過來。
“來了。”對純奈欠身行禮，鳳率先轉身。
“那不是忍足純奈嗎——”部員尾音拉得老長，壞笑道，“你不討厭她了？還玩起深情對望？”
“我在等姐姐前輩先走。”鳳皺眉。
“嘖嘖，‘姐姐前輩’是不是變成正選成員的專用稱呼了？”
“大家都可以叫。”
“我就算了！”部員連忙擺手，“忍足前輩和主將前輩，哪一個我都不想被找上。”
“忍足前輩和主將前輩人很好，不用擔心。”
人很好？不用擔心？部員扯了扯嘴角，發現自己實在笑不出來就轉移話題：“我們走快一點吧。”其實，他也挺想接觸忍足純奈的，但想到忍足前輩這兩天笑得超和善的臉，打了個寒顫，求生欲使他放棄這個誘人的想法。
鳳回到網球部，去了校隊成員專用的休息室。
此時，辦公室裏只有跡部景吾、樺地崇弘、瀧荻之介、忍足侑士、向日岳人在。
鳳先將各人的飲品分配完畢，然後將一堆吃的放在侑士面前。
“我不知道宍戸在哪裏。”侑士只拿了自己點的美式咖啡。
“這不是給宍戸前輩的，是給忍足前輩的。”鳳解釋，“宍戸前輩的我已經給他了。”剛才在外面鳳已經遇到其他校隊成員，並將飲品交給了他們。
忍足侑士一楞，扶了扶眼鏡：“給我的？”鳳不是一向和宍戸關系好嗎？給自己？
“奸詐！我也想要焦糖布丁！”向日岳人從一旁跳出來，“侑士，分我一個可以吧，你那麽多蛋糕。”
“兩個焦糖布丁，芥川前輩一個，我一個。向日前輩要的話，我的這份水果茶可以給向日前輩。”鳳阻止了向日。
“誒——布丁不行嗎！”
“布丁是姐姐前輩給我的謝禮，不能轉送，向日前輩實在喜歡的話，我等下給向日前輩買。”鳳堅持。
“姐姐前輩？”向日岳人瞪大眼睛，“怎麽會有姐姐前輩的事？”
“鳳，你說得姐姐前輩是？”侑士忍不住插嘴。
“就是忍足前輩的姐姐，忍足純奈前輩。”鳳一邊回答，一邊護著兩個焦糖布丁，不讓向日拿到。
“純奈？”侑士一楞，然後追問，“鳳你遇見了純奈？”
“在咖啡店遇見姐姐前輩的，兩份布丁一個是給我的謝禮，一個是給芥川前輩的，說是今天沒乘坐電車上學很抱歉，其他蛋糕和飲品都是姐姐前輩買給忍足前輩的。”
“真好——”尾音拉得長長的，“我家的姐姐只會搶我零食，從來不會給我買東西。”向日羨慕地抱怨。
侑士看著面前的數量眾多的飲品和蛋糕，心裏暖暖的，低低笑道：“這麽多，以為我是豬嗎。鳳，純奈給自己買了什麽？”
“姐姐前輩在自動販賣機前給她自己買了一瓶草莓牛奶。”鳳在向日的虎視眈眈下小心翼翼護著兩份焦糖布丁。
“自動販賣機？不是Blue Bottle？”忍足不防這個回答，再次楞住。
“還用問，肯定是零用錢給你買蛋糕花光了，那家店可是跡部看上的咖啡店，消費怎麽可能低。”向日岳人還在努力搶布丁。
侑士沒說話，他放下美式咖啡，打開芒果牛奶西米露，用勺子慢慢吃了一口。真好吃啊，甜到心裏了，近日來的焦躁漸漸散去。
“對了，忍足前輩，姐姐前輩似乎很擔心你的樣子，你沒事吧。”鳳繼續問。
“……沒事。”
“知道了，忍足前輩，可以的話就去見見姐姐前輩。”她很需要別人安慰的樣子，“我去找芥川前輩了，失禮了。”鳳趕緊離開社辦。
“切！鳳太認真了啊！分我一個焦糖布丁會怎麽樣！身材高大了不起啊！”158公分的向日岳人生氣。
“是挺高的，鳳才一年級身高就有182公分。”瀧笑了笑，“比起這個，我更好奇姐姐前輩怎麽沒想著給跡部帶給什麽。”戲謔地看向跡部。
“瀧，這周的部內比賽你的對手是我，做好準備吧。”跡部端著精致的咖啡杯，細細嗅著香味，表情如常，動作優雅帥氣。
“哈？”瀧荻之介的笑容僵住。
向日岳人幸災樂禍地吐吐舌頭，然後湊到忍足身邊：“侑士，你蛋糕這麽多，分一個給我吧。”
“啪！”忍足侑士打掉向日岳人的手，“沒有多餘的。”
“騙人！剛剛才說蛋糕多來著，小氣侑士！”向日抱怨，“小氣侑士，你要去見姐姐前輩嗎？”
“……不了。”純奈似乎已經有所察覺了，他不能讓純奈知道惠裏奈被跟蹤的事，絕對不能讓純奈被卷入其中！
“隨你。”不過，慈郎和鳳只是接觸一下姐姐前輩就被請焦糖布丁，自己要不要也試試？向日岳人躍躍欲試。
作者有話要說：
PS：鳳在動畫片出場時14歲，身高185，這裏設定為182，留了點給他長。至於向RI的158……嗯，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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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奈沈默是知道對方討厭自己（鳳君討厭輕浮的女子，很不巧，這一年來“純奈”種種騷擾跡部的行為，在鳳的眼裏和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負面印象），所以，她乖乖地保持沈默。說起來，鳳君沒有無視她、和她打招呼、叫她“姐姐前輩”，純奈還吃了一驚。
“謝謝姐姐前輩前兩天上學時，在電車上對芥川前輩的幫助。”溫柔灰色短發，五官清俊，年僅13的鳳長太郎身高已有182cm，遠遠超越同齡人的體格並沒有給人侵略性的感覺，反而顯得平和可靠。
“不用不用。”純奈擺手。所以是因為慈郎才和自己搭話的？鳳君還真是好孩子。想了想，她嘗試著問，“鳳君，請問，小侑最近在社團如何？”
“忍足前輩訓練認真完成，網球實力依舊很強。”鳳認真回答。
“不是，我是想問他的心情啊、臉色啊，這類的。”
“姐姐前輩不是和忍足前輩住在一起？”鳳皺了皺眉。
“作息時間不一樣很難遇到，小侑似乎不想我去班級和社團找他。我好久沒見小侑了，只是在昨天午休時短暫地見過一面，那時候他的心情似乎不好，今天小侑的心情如何？臉色好不好？有好好休息嗎？”
鳳：“……”昨天午休見過還好久不見？
盡管內心如此想著，鳳還是一一認真回答：“忍足前輩心情正常，臉色很好，休息時間與平常無異。”
“太好了。”純奈松了一口氣，不禁綻放出大大的笑容，“鳳君，是在跑腿嗎？”穿著網球部的部服，這個時間沒有在訓練，依照鳳君的性格肯定是在給校隊成員跑腿中。
鳳楞住了。
咖啡店裏明亮充足的光線，此時仿佛都被姐姐前輩的笑容吸引，瞬間，四周的一切聲音遠去，唯有眼前這個戴著粉色毛線帽的女孩子長留在鳳長太郎的心中。
“……是的，給前輩們打包飲料和蛋糕。”鳳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鳳君辛苦了。”不愧是每到新年都會親筆給冰帝二百多名的網球社社員寫賀年卡的鳳君，熱心、真誠、善良，難怪很多小妖精稱呼鳳君為“冰帝良心”，“那麽，可以告訴我，小侑點了什麽嗎？”語氣小心翼翼。
撇過頭，不再看純奈，鳳拿出一疊長長的單子，找到忍足侑士的要求：“忍足前輩只點了美式咖啡。”
早上喝美式咖啡？純奈想了想：“鳳君，可不可以換掉小侑點的飲品？”
“不行！忍足前輩點的是美式咖啡，我帶回去的也必須是美式咖啡。”鳳直接拒絕。
“那這樣，我買一些飲品和點心，鳳君可以幫我帶給小侑嗎？”
“……可以。”為什麽大家都在看這邊？
“謝謝鳳君。”感覺又被矚目的純奈強壓下嘴角，努力維持著面無表情。
怎麽男生的視線有些銳利？鳳下意識用身體擋住純奈。連校外的人都開始討厭姐姐前輩了嗎？鳳皺了皺眉頭。
“只此一次！”鳳強調，他往前走了兩步，回頭示意純奈跟上。
“是的，我會註意的。”鳳君很討厭自己呢，看來簽名與合照是不可能了，真遺憾。純奈小心跟上。
倆人間再次安靜了下來。
購物完畢，出了店門，純奈將飲品和蛋糕遞給鳳。
鳳檢翻看了下：“芒果牛奶西米露、蜂蜜檸檬百香果茶、輕乳酪芝士蛋糕、長崎蜂蜜蛋糕、奶黃牛角面包、戚風蛋糕、原味曲奇餅幹、兩份焦糖布丁，這些都交給忍足前輩是吧。”
“焦糖布丁一份給慈郎，今天沒有乘坐電車上學真是抱歉，一份給鳳君，麻煩你幫帶這麽多東西給小侑，真是不好意思。”本來鳳跑腿的任務就重，自己還添麻煩了。
“給我的？”鳳驚訝，“不用了，這點重量對我只是小意思。”
“這是我的謝意，給鳳君添麻煩了嗎？”難道鳳君不喜歡甜食？純奈小心又不確定地問。
“……沒有，那我就心懷感激收下了。”拒絕不了。
倆人禮貌告別……告別不了，去學校的路都一樣，故意分開走顯得尷尬，倆人都等著對方先提出“告辭”來，但沒有人提出來，於是變成倆人一起走的情況。
鳳：“……”對方是前輩，自己不能先提出告辭。
純奈：“……”沈默的鳳君有點可怕，不敢提出告辭。
倆人安靜走著。
鳳遷就著純奈的小步伐走在外側，身體稍稍落後純奈半步。
“那個，鳳君，我來幫忙拿一些如何？”
“不用。”
純奈：“……”
鳳：“……”
一大段沈默。
“小心！”鳳單手扶住差點摔倒的純奈，“姐姐前輩，走路看前面，不要低頭。”
羞愧的純奈趕緊站好，用力點頭表示明白了。
倆人繼續走，繼續沈默。
“姐姐前輩，你不給自己買飲品？”這回是鳳主動開口。姐姐前輩凍得發紅的指尖看著漂亮，卻十分冰冷。
“要啊，鳳君，你等我一下。”純奈小跑著去旁邊的自動販賣機買了熱飲。
鳳看看袋子裏的昂貴布丁，又看看純奈手上紙盒裝的草莓牛奶，瞬間，罪惡感叢生。
“好暖和～”純奈跑回鳳的身邊，雙手托著草莓牛奶，冰冷的指尖漸漸溫暖便滿足地笑，笑容溫暖而炫目。
鳳心跳快了幾分，落後半步的步伐不知不覺變成和純奈並肩走著，沈默著。
倆人就這樣並行著沈默著走到校門口。
“姐姐前輩，告辭。”鳳欠身行禮。
“鳳君，告辭。”純奈欠身行禮。
倆人沈默著等對方先走，然而一分鐘後，倆人還是站在原地。
“姐姐前輩，告辭。”
“鳳君，告辭。”
重覆了一次對話，倆人依舊尷尬站在原地。
純奈：“……”
鳳：“……”
“長太郎，你站在這裏幹嘛？部長等得都不耐煩了。”一網球部部員跑過來。
“來了。”對純奈欠身行禮，鳳率先轉身。
“那不是忍足純奈嗎——”部員尾音拉得老長，壞笑道，“你不討厭她了？還玩起深情對望？”
“我在等姐姐前輩先走。”鳳皺眉。
“嘖嘖，‘姐姐前輩’是不是變成正選成員的專用稱呼了？”
“大家都可以叫。”
“我就算了！”部員連忙擺手，“忍足前輩和主將前輩，哪一個我都不想被找上。”
“忍足前輩和主將前輩人很好，不用擔心。”
人很好？不用擔心？部員扯了扯嘴角，發現自己實在笑不出來就轉移話題：“我們走快一點吧。”其實，他也挺想接觸忍足純奈的，但想到忍足前輩這兩天笑得超和善的臉，打了個寒顫，求生欲使他放棄這個誘人的想法。
鳳回到網球部，去了校隊成員專用的休息室。
此時，辦公室裏只有跡部景吾、樺地崇弘、瀧荻之介、忍足侑士、向日岳人在。
鳳先將各人的飲品分配完畢，然後將一堆吃的放在侑士面前。
“我不知道宍戸在哪裏。”侑士只拿了自己點的美式咖啡。
“這不是給宍戸前輩的，是給忍足前輩的。”鳳解釋，“宍戸前輩的我已經給他了。”剛才在外面鳳已經遇到其他校隊成員，並將飲品交給了他們。
忍足侑士一楞，扶了扶眼鏡：“給我的？”鳳不是一向和宍戸關系好嗎？給自己？
“奸詐！我也想要焦糖布丁！”向日岳人從一旁跳出來，“侑士，分我一個可以吧，你那麽多蛋糕。”
“兩個焦糖布丁，芥川前輩一個，我一個。向日前輩要的話，我的這份水果茶可以給向日前輩。”鳳阻止了向日。
“誒——布丁不行嗎！”
“布丁是姐姐前輩給我的謝禮，不能轉送，向日前輩實在喜歡的話，我等下給向日前輩買。”鳳堅持。
“姐姐前輩？”向日岳人瞪大眼睛，“怎麽會有姐姐前輩的事？”
“鳳，你說得姐姐前輩是？”侑士忍不住插嘴。
“就是忍足前輩的姐姐，忍足純奈前輩。”鳳一邊回答，一邊護著兩個焦糖布丁，不讓向日拿到。
“純奈？”侑士一楞，然後追問，“鳳你遇見了純奈？”
“在咖啡店遇見姐姐前輩的，兩份布丁一個是給我的謝禮，一個是給芥川前輩的，說是今天沒乘坐電車上學很抱歉，其他蛋糕和飲品都是姐姐前輩買給忍足前輩的。”
“真好——”尾音拉得長長的，“我家的姐姐只會搶我零食，從來不會給我買東西。”向日羨慕地抱怨。
侑士看著面前的數量眾多的飲品和蛋糕，心裏暖暖的，低低笑道：“這麽多，以為我是豬嗎。鳳，純奈給自己買了什麽？”
“姐姐前輩在自動販賣機前給她自己買了一瓶草莓牛奶。”鳳在向日的虎視眈眈下小心翼翼護著兩份焦糖布丁。
“自動販賣機？不是Blue Bottle？”忍足不防這個回答，再次楞住。
“還用問，肯定是零用錢給你買蛋糕花光了，那家店可是跡部看上的咖啡店，消費怎麽可能低。”向日岳人還在努力搶布丁。
侑士沒說話，他放下美式咖啡，打開芒果牛奶西米露，用勺子慢慢吃了一口。真好吃啊，甜到心裏了，近日來的焦躁漸漸散去。
“對了，忍足前輩，姐姐前輩似乎很擔心你的樣子，你沒事吧。”鳳繼續問。
“……沒事。”
“知道了，忍足前輩，可以的話就去見見姐姐前輩。”她很需要別人安慰的樣子，“我去找芥川前輩了，失禮了。”鳳趕緊離開社辦。
“切！鳳太認真了啊！分我一個焦糖布丁會怎麽樣！身材高大了不起啊！”158公分的向日岳人生氣。
“是挺高的，鳳才一年級身高就有182公分。”瀧笑了笑，“比起這個，我更好奇姐姐前輩怎麽沒想著給跡部帶給什麽。”戲謔地看向跡部。
“瀧，這周的部內比賽你的對手是我，做好準備吧。”跡部端著精致的咖啡杯，細細嗅著香味，表情如常，動作優雅帥氣。
“哈？”瀧荻之介的笑容僵住。
向日岳人幸災樂禍地吐吐舌頭，然後湊到忍足身邊：“侑士，你蛋糕這麽多，分一個給我吧。”
“啪！”忍足侑士打掉向日岳人的手，“沒有多餘的。”
“騙人！剛剛才說蛋糕多來著，小氣侑士！”向日抱怨，“小氣侑士，你要去見姐姐前輩嗎？”
“……不了。”純奈似乎已經有所察覺了，他不能讓純奈知道惠裏奈被跟蹤的事，絕對不能讓純奈被卷入其中！
“隨你。”不過，慈郎和鳳只是接觸一下姐姐前輩就被請焦糖布丁，自己要不要也試試？向日岳人躍躍欲試。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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